临狛绫

不会写

【静临】郁金香


他们一见面,就抱在了一起。


雨和雾混杂着的池袋被关在门外。窗外大片郁金香放得正盛,若隐若现,藏在角落里惹人的眼。平和岛静雄曾在背后抱他的时候问,你喜欢郁金香?那时他的声音很轻,就像他情动后安慰的吻一样温柔。临也只是笑了一下,带有他一贯的狡黠和讽刺。他像条狡猾的蛇一样收起信子,拒绝了回答。


公寓客厅四壁上尽是些杂乱的线条,是后现代主义的手笔。有时候临也从沙发上醒过来,那些铺张的线条就毫无章法地砸向他,他不知道是什么滋味。害怕是没有的——临也的思绪断了,在昏暗的客厅里,平和岛静雄吻了上来。笨重的吻像海水一样倾覆而来,把折原临也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推到了九霄云外。临也闷哼一声,双手像是孩子一般动气地附在对方的脖颈上,他胡乱地回应过去——就是在这个时候,他也不想落了下风。


他们滚到了沙发上,像热恋期的恋人一样甜蜜地交缠在一起。平和岛静雄在贯穿临也的时候,脑子里却鬼使神差地飘过一句话“心是冰冷的,既没有爱,也没有泪。”这种模糊的认知隐隐地燃起他的愤怒,他想要更加深入,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无理取闹。

 

临也的肌肤上沾上液体,不知道是谁的,就那样堂而皇之而且靡乱地混杂着。静雄觉得那景象很漂亮。他啃食临也的锁骨,竟如同艺术家雕琢工艺那样认真而虔诚。他觉得自己太荒唐了。


临也握着这位旷日死敌的黄发,轻轻地喘着气,那声音不知廉耻地盘绕在两人四周,他极力避免自己的声音,甚至盼望平和岛静雄说点什么,即使那些话语也许会触碰他的敏感的神经。令人可惜的是,他们交融的时候平和岛静雄从不说话,而临也为了掩护自己那点矜娇的自尊心,往往也一改聒噪作风——两人的肉体与行为从未像这时一样高度统一过,这在百无聊赖的一生中也算是可喜可贺,可喜可贺。


今天却有些不同。


平和岛静雄出来的时候,又鲜少恶趣味地探了进去。他凑到临也耳边,伸出舌头舔了一下,


“你……喜欢郁金香?”


临也的身体僵硬了一下,又很快欲盖弥彰地掩了过去。他侧过头,细碎黑发的阴影落下来,像黑色羽毛盖在他的眼睛上。不说话,他又回过头,抱在静雄的身上,他主动去吻,却用一只手遮住了对方的眼睛,津液缓慢而有条不紊地交换着,


“别看我。”


折原临也说。








注:“心是冰冷的,既没有爱,也没有泪。”出自三岛由纪夫《天人五衰》


郁金香:爱的表白

(其实我不懂花语,逃走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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